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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解析及評論)兒女成長時

辛辛苦苦把兒女養大,兒女卻要離家了。做父母的,會有什麼感想?美國詩人琳達.派斯坦(Linda Pastan)回憶起當年教幼女騎腳踏車的一幕,恍然大悟「別離」乃是父母與子女之間必然的宿命。

全詩只是淺白的一句話,卻細膩的道出「離家」一事在親子之間引起兩款不同的心情。面對著女兒長大即將離家,說話者慕然驚覺這件事早在女兒八歲學騎腳踏車時就有軌跡可尋。從父母的眼光看,寶貝的兒子「漸行漸遠/漸易破碎」,令人既疼惜又難以割捨,得意地將父母拋諸腦後。

其實,兒女生下來註定是要尋找自己的道路,而父母通常也心甘情願地協助他們這樣做。教騎腳踏車的回憶,具體呈現出這個事實。從子女出生開始,父母為他們安排的一切,都是為著他們的獨立---也就是為著他們的遠離---而準備。父母遲來的領悟,適足以顯示舐犢情深。

這首詩的素材十分平常,全詩用字簡潔,描繪既細膩寫實又富於象徵意義。曲折有致、簡短快速的詩行與節奏,生動表達了騎腳踏車的實況。以「再見」一詞作為全詩的結尾,而且七佔一行,更道出了離別的真切與決絕---雖或心中不無欣慰。詩中敘述者的深刻覺悟,之以輕描淡寫的筆法,無一字道及感傷,但是震撼力十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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